陋室空堂,当年笏满床;
衰草枯杨,曾为歌舞场;
蛛丝儿结满雕樑,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。
说什么脂正浓、粉正香,如何两鬓又成霜?
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,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。
金满箱,银满箱,展眼乞丐人皆谤;
正叹他人命不长,哪知自己归来丧!
训有方,保不定日后做强梁;
择膏粱,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。
因嫌纱帽小,致使枷锁扛;
昨怜破袄寒,今嫌紫蟒长;
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,反人他乡是故乡;
甚荒唐,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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